close

201609112123

新頭殼newtalk 柏林,歐洲大陸快速崛起的新創基地,扮演著僅次於倫敦的新創大本營。在10年前,柏林卻是荒漠一片,沒有產業,人口只有300多萬人,沒有什麼創新的商業模式,新的企業,也只是仿冒別人的商業模式而已,甚至有Clone Factory(複製工廠)之惡名。 但是在這10年內,知名的柏林創投Project A Venture、Germany Association,以及許多人,見證柏林的改變,柏林新創的數量、吸引到的投資、新VC的數量、大VC新設的辦公室…等,都快速成長,遠超過德國其他的城市。而2015年,柏林相較於其他歐陸城市,獲得的投資金額,已經來到第一名。 這個故事在德國不是第一次發生,很多年以前,對英國人來說,Made in Germany就跟Made in China一樣,德國製造曾經是一個劣質的代名詞,但是卻從谷底走出來,成為全球精工的代名詞,還成為全球第3大的貨品輸出國。德國從來都不怕落後,新創的浪潮也是,儘管柏林還是不如倫敦,但他們正在全力以赴、全面趕上。 柏林為什麼吸引新創? 柏林成為歐洲大陸的新創熱點,一開始是自然天成的。相較於其他歐洲國家的首都,柏林的生活成本較低,無論是租金或是食物等,都比其他的城市低,但是有很好的生活品質,而柏林沒有產業,所以新的歐陸移民幾乎只能在新創公司找到工作。此外,柏林的薪資,相較於倫敦、斯德哥爾摩等已經非常知名的歐陸新創熱點,相當低廉,於是吸引了來自歐陸、甚至矽谷的新創入駐。 根據Project A Venture的IR總監Holger所言,柏林除了較低的生活成本外,估值較低的新創公司、高比例的國際化員工、年輕的生態系、重複創業家的數量增加、創業家的品質提升、更高技術含量與創業的新創出現、投資環境改善、成長的天使投資數量,吸引了更多新的VC前來,變成了一個好的正向循環。 柏林新創變成一種社會運動 自發性的新創運動,也在各地風起雲湧,從柏林蔓延到德國各地。其中一個快速成長與擴大影響力的是Germany Startups Association(德國新創協會,簡稱GSA),一開始只是柏林新創協會,慢慢長大成為整個德國的新創協會,接下來將成為歐盟新創協會,辦公室將設在布魯塞爾。而參加GSA所定義的新創,必須要符合3個要件:公司的年齡必須要在10年以下 ; 商業模式或是技術必須非常創新 ; 已經或是準備讓業績有明顯的成長。 GSA的支持者,廣布校園、大企業與新創間。完全是公民組織,費用來自會員費以及企業的贊助,現有500名新創會員。GSA與歐盟合作,從2014年開始,每年做調查,出版歐盟新創調查報告(European Startup Monitor),了解每年新創的變化與動態,作為政策發展的依據。目前整個德國的新創數量約6,000個,雇用了105,000個員工。雖然不大,但是他們認為新創是「The Industry of Future」。 一進到GSA的辦公室,「Germany Valley( 德國矽谷)」進入眼簾,自信與熱情在與我們會面的法務與政策溝通顧問Tobias臉上展露無遺。GSA的主要功能,就是代表新創,與政府溝通,改善過時的政策 ; 推動新創風氣,舉辦許多聯誼活動 ; 針對新創所需,規劃相關課程等。 創投進化成為降低新創風險的幫手 另一個值得一提的,是柏林的另類創投Project A Venture,其出資者是來自柏林知名網路公司Rocket Internet,而許多夥伴是來自知名顧問公司麥肯錫或是BCG。Project A Venture是柏林率先投資早期與A輪的創投,初始投資的方式包括合夥、種子輪與A輪加速期。與其他創投不同的地方,Project A Venture有一大群team,不僅負責市場研究、也擅長幫助新創企業強化以資料數據為基礎的市場行銷能力、發展商業模式、開發IT系統與產品、以及招募人才、吸引新的投資人,幾乎等於一個新創孵化器。 Project A Venture的做法有好有壞,就是管理費與營運費比其他創投多出許多,所以他們必須保持高獲利。不過,他們也吸引到許多大型創投與他們合作。專注的主題包含電子商務與新市場、數位設備、提供企業的軟體解方以及數位醫療。 創業家精神是長遠發展的根基 法規、資金與教育,是柏林面對新創發展的困境。事實上,德國的官僚文化、紙上作業的情況嚴重 ; 投資文化保守 ; 沒有典範級的新創、以及創業家精神不足,讓所有新創生態圈的參與者,都看到困境。根據GSA調查,新創所需的資金,與實際募到的資金,相差大約1億歐元,資金不足讓新創發展的動能不足。此外,德國保守的文化,讓投資新創並不普遍。 Tobias認為,美國有用退休基金投資新創,大學也可以投資新創,但是德國的法令卻不准,落伍的法令,也讓投資資金裹足不前。Holger也認為,在德國要帶新創IPO困難重重,大公司也比較沒有投資或是併購新創的文化。 此外,GSA也積極與政府溝通,推動「網路中立」、「資本利得減稅」、「實習生的最低保障薪資」、「創投法」、「歐盟一條鞭的新創資金市場」以及「新創的股票交易市場」…等。無論是投資方、新創方、教育方、政府方,大家似乎都看到的一個問題是:如何培育創業家精神? 但是…柏林被罵廉價沒好貨 為什麼創業家精神這麼重要?舉一個實例來談吧!儘管柏林新創是這麼這麼的活躍與亮眼,但是一位來自英國、在新創公司負責公關與品牌傳達的專家Shaun Kemp大大的打臉,他為文“How the Berlin startup scene is wasting its potential?”,直指柏林是「無階層組織、足球桌檯、滿地實習生與山寨企業的大陸」。 他的一位朋友跟他說:「在柏林,這裏的公司甚至不是真的公司」,一開始他也不懂,可是很快地他發現,「德國矽谷」在這裡是一種迷思。如果看看全球排名,前100名內唯一的德國網路公司,只有一家,而且是做阻擋廣告的軟體與服務。在柏林,看不到世界級的網路公司、看不到新創想要佔領網路領土,反而只看到想要快速獲利出場的新創。 他認為柏林新創公司無法成為世界級公司的原因如下: .柏林還活在過去,落後國際級新創世界10年,數位經濟已經離他們遠去。 .柏林新創選擇模仿,而不是創新。 .柏林新創與裡面的決策團隊還是由男性主導,代表他們失去了大半的市場機會與人才。 .缺乏有經驗的員工,大部分的員工、甚至管理階層來自剛畢業的實習生。 .水平組織卻缺乏中間管理階層,更代表缺乏分層負責與溝通。 .水平組織也代表中間管理階層無力帶著他們的經驗參與管理,讓他們更沮喪。 .因為沒有分層負責的機制,所以事情總是拖延與開花。 .水平組織讓創辦團隊忙於執行,無暇思考創新的活動專案。 更有瑞典的企業,因為成本的理由,而將公司搬到柏林,可是柏林有極好的潛力,不該只有廉價這個誘因,而浪費大好的潛力。德國政府有編列預算,支持大學院校提供創業家教育,但GSA的Tobias認為,創業家教育應該要從小學就開始。 反觀台灣,德國給我們什麼啟示? 在台灣,我們可能很難想像,德國其實跟台灣很相似:德國是一個以出口為導向的國家、面對其他國家製造業升級的挑戰(例如車輛製造受到美國Tesla的挑戰、高級工業精密元件的生產受到其他亞洲國家的挑戰)、薪資已經僵固很多年、大企業不願意創新、新公司的數量下降、人民有不想創業的文化…。儘管我們經常提到工業4.0,但是在德國,也只是剛開始的階段,預估明年才會有更多的中小型製造業加入。但柏林的新創熱潮,無疑是德國亮眼的強心針。 德國政府從2007年開始,就以國家資金贊助大學校園,推動高科技研發技術與產品市場化,近年更開始延伸這個專案,讓數位經濟也加入,同時也開始資助非特定產業的新創計劃。此外,也將手伸到以色列等高技術含量的新創城市,邀請創業家透過與德國大學合作,提供研發與育成資金。 近年來,GSA的報告指出,新創對於政府的滿意度提升,無非是政府與政黨開始聆聽新創者的聲音,並給予重視與回應,儘管離改革還有很長一段路。而德國政府與台灣不同的是,他們補助大學的創業家教育(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),而非大學的育成空間,更見台灣還停留在過去的思維上,應更加重視人才的培育而非硬體的補助。 此外,類似台灣資策會的德國公司PtJ,也是由政府出資成立,負責的業務主要是市場研究與政府資金管理。PtJ接受各級政府的專案資金,負責專案的放款與成效。不像台灣的法人機構,現今已經幾乎變成新創與創新的絆腳石,也無法反應新創的聲音,與市場脫節。以PtJ的EXITS專案為例,該補助的設定目的,是為了釋放大學裡的高科技研究能量,讓它市場化。專案的補助標準可沒設奇怪的KPI,只是看創新度、市場性與可執行性(主要是團隊成員),經補助的研發成果,如非特殊需求,通常都是屬於研發者的。根據統計,有高達70%的新創在5年後依然存在。 而拖累新創發展的德國官僚文化,也是我們該引以為鑑的。讓新創人才與環境更國際化、創業的經驗值提升、培養出創業家精神、改善募資環境等,更是我們該優先著手、長久治本的地方。這一行與其他東南亞國家的新創朋友一起,他們相當羨慕台灣有關心新創的國會議員、有蓬勃生長的新創力量、有熱鬧積極的新創社群、還有開始與新創溝通的政府,更認為台灣有機會,成為東南亞的新創中心。 我們,是不是那個也有潛力,但是不小心就被浪費掉的新創熱點呢? 作者:余宛如(公平貿易倡議者、立法委員) (本文經作者同意轉載)

新創綠洲柏林 「廉價」可以一直是誘因嗎?(余宛如)

徵信

妳有另一半外遇的困擾?來徵信社諮詢看看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    創作者介紹
    創作者 Lgfsgpqir 的頭像
    Lgfsgpqir

    Lgfsgpqir的部落格

    Lgfsgpqir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